文 │ 南风

“偶像失格”一词自鹿晗恋爱走红后，最近又因小鬼恋爱再次被大规模讨论。不过相比鹿晗失格后粉丝与他好聚好散，小鬼的粉丝脱粉时则更加意难平。

一切都源于小鬼秒删的一条具有恋爱倾向的微博，有大粉发现后选择脱粉回踩，并在其余死忠粉的求锤声中放出了一波又一波“金刚锤”。

小鬼不是鹿晗，没有那么大流量，没过几天舆论就消停了。结果万万没想到，昨天小鬼自己又在网易云音乐上收藏了死忠粉diss那位脱粉的粉丝的歌曲，这场脱粉之战的战线再次被无限拉长。

表面上看，脱粉好像对小鬼的事业没有什么影响，就算锤的那么实了，也还是有不少死忠粉为他开脱。脱粉的粉丝在第一时间把自己微博ID改成了“王琳凯你知错吗”（小鬼本名叫王琳凯），现在看来，小鬼显然没有知错。

不过他还年轻，日子也还长，或许他还没有意识到谈恋爱导致脱粉这件事到底意味着什么。想当初，鹿晗恋情曝光后各项数据和代言还是很能打，这也是粉丝证明鹿晗仍是顶级流量的理由，不过自从蔡徐坤等新流量走红后，鹿晗在各大数据榜的榜首位置正在被逐渐替代。

小鬼是和蔡徐坤一同出道的，同属一个男团，偶像的青春期并不长，一茬接一茬让人目不暇接。很快，捧红小鬼的同类型节目《青春有你》和《以团之名》要开播了，他的流量还能维持多久，取决于现实有多残酷。

偶像恋爱不是小事

目前国内偶像遭遇大规模脱粉的案例中，几乎都是因个人情感问题导致的。对于年轻偶像而言，恋爱是导致粉丝脱粉和回踩的首要因素。

很多粉丝和路人都不觉得偶像谈恋爱是一件值得被“公开处刑”的大事，甚至偶像自己也这么以为。但事实上，在一个成熟的商业体系里，偶像是不应该谈恋爱的，就算要谈也要偷偷摸摸。

日韩市场里，“谈恋爱”是偶像第一大禁忌，尽管这条法则看起来有些严苛，甚至是在“存天理，灭人欲”，但身份使然。不过粉丝并非全然无情，“不公开”是他们在长年磨合中产生的默契。这位微博名已经改为“王琳凯你知错吗”的前粉丝，虽然早在小鬼参加《偶像练习生》时就发现了他在恋爱，但依然没有脱粉，而是选择在小鬼发出微博后才脱粉。

对于大部分粉丝而言，只要不公开就可以视而不见。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，国内偶像在上升期公布恋情或者被拍到光明正大谈恋爱的越来越多，现在甚至已经成为一种潮流。

这些偶像或许根本没意识到，自己从事的是靠一副好皮囊走天下的职业。

偶像独立于歌手、演员之外，因为国内偶像产业不成熟，所以大家经常把偶像与歌手、演员划等号，去年两档选秀节目大火后为不少观众普及了“偶像”这一职业，进而让整个产业更加完善。

歌手靠音乐、演员靠演技、偶像靠粉丝，这是三种职业的命脉所在，一旦失去便无法立足。很多粉丝在偶像失格后总喜欢用“希望大家多关注他的作品”来控评，但对偶像来说，粉丝才是他真正的“作品”。

不妨看看后援会为偶像做的总结，发了哪些歌曲、演了哪些戏从来都是次要的，他们全年登上了哪些榜单首位、霸榜多长时间、上了哪些时尚大刊，引起了多少关注才是最详细和醒目的。以鹿晗为例，时至今日当谈起他身为偶像的成就时，大部分人的认知绝对不是他推出了哪些作品，而是他创造了哪些数据。

粉丝让人们关注偶像的内容作品，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。说白了，偶像的实力，就是他的外貌，仅此而已，甚至连人品都是附加的。他们向粉丝贩卖的，是梦想，还有性幻想。偶像一旦谈恋爱，首先脱粉的，就是他的“女友粉”“老婆粉”。

国内的偶像没把自己当偶像，粉丝也没把他当偶像，所以才会出现偶像公开自己恋爱后，脱粉的粉丝反遭死忠粉diss的现象。但随着鹿晗恋爱，越来越多脱粉和脱粉回踩情况开始被舆论关注，说明粉丝也在逐渐成熟。

脱粉对偶像究竟意味什么？

自从鹿晗恋爱后，关于鹿晗垮掉的言论不绝于耳，尽管粉丝一直试图证明说鹿晗垮掉是一种“酸葡萄”心里，但现实的残酷就在于，当初路人可以凭借粉丝们做出的漂亮数据承认鹿晗是顶级流量，现在却不会听粉丝一句劝假装他的江湖地位仍在。

越来越多人脱粉后，留下来的粉丝显然对“流量”失控了，他们再也不能左右公众的意见，一切挽回措施都显得徒劳。

这和今天的小鬼何其相似，任粉丝如何挽尊，都架不住大局已定。偶像依粉丝而生，脱粉，意味着他们将失去赖以生存的根本，用更直白的话说，是“糊掉”。

小鬼至今没有参演过任何影视作品，他的走红轨迹和爱奇艺深深捆绑，其所在男团NPC自出道后团体行程极少，目前小鬼的圈粉途径主要是靠综艺，而且是只有爱奇艺的综艺。但爱奇艺今年还会有《青春有你》推出，等新人一出，分给小鬼的机会可能也会有所减少，总体来看，小鬼的上升渠道很窄。

而且目前小鬼出道还不满一年，正处于粉丝收割期，这时候偶像谈恋爱已经属于“作死”范畴，再加上脱粉回踩曝光的黑历史，小鬼的职业生涯岌岌可危。

不过他不是最惨的，整个事件中，他的女朋友鲁芳岐还没出道就已经被经纪公司解约，他之前的另一位预备偶像，陈玺达，在做练习生的时候遭到脱粉回踩，被公司开除。

比偶像反应更快的是资本。出事之后，这些公司选择和他们“断舍离”，非常干脆利落。鹿晗恋爱谈了一年多，手里的影视存货只剩下《上海堡垒》，如果粉丝们的脱粉不能让偶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，那么资本的离开，或许可以让他们好好反思一下。粉丝经济里粉丝始终是中心，某种程度上说，这是资本代替粉丝完成了对偶像的“惩罚”。

那位粉丝不能让小鬼知错，但资本可以，脱粉的人多了便会倒逼资本出手，让小鬼认错。对于其他新兴偶像，小鬼的遭遇可以为他们提个醒，粉丝氪金有多疯狂，脱粉回踩就可以有多狠。

粉丝的爱，从来都是有条件的，而且价值不菲。与其他国家相比，中国偶像产业靠“脱粉”取得进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，但无论如何，结果总是好的，偶像们是时候清醒一点了。